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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2日,五月天將登上北京工人體育場的大舞臺,這將是他們在北京挑戰過的最大演出場地。

這個台灣超級青春樂團的第5張創作專輯《神的孩子都在跳舞》,與村上春樹小說的正面呼應,令文藝青年們心有慼慼,一個流行音樂組合有那麼點別出心裁的文藝傾向,總容易令人刮目相看。在現實的面對面中,他們給人的感覺,確實可以被稱為村上春樹筆下的那類“永遠的男孩”,儘管全體30齣頭,卻樂於在生活步調上慢人半拍,自娛自樂,款款而行,身陷在“後青春期”的無盡輪迴中而不亦樂乎。

五月天 永不結束的青春期 希望玩音樂到五六十歲01 

推開水族館式的高層酒店房間門,背投電視上反復播放著五月天演唱會視頻,落地檯燈光線黯淡柔和,氣氛有些沉默,四個大齡青年慵懶地圍著用來玩牌剛好的矮茶几桌,隨意而坐,身穿20歲出頭的青年常穿的街頭T恤,面前放著幾杯加冰可樂和礦泉水,不見啤酒和香煙的痕跡。

這就是舞臺之下的五月天,不再蹦蹦跳跳,也不喧鬧。樂團貝司手瑪莎因突發的私人事件已乘機返臺,餘下的四人——主唱阿信、吉他手怪獸、吉他手石頭和鼓手冠佑——依然如印在唱片封面上那般輪廓鮮明。五月天的過人之處在於,作為一個成軍超過10年的老牌偶像樂團,能夠逆著時光的洪流,將自己的歌迷群穩定在20歲上下的年齡段內。最早癡迷他們音樂的那代人,大部分已經告別青春,有的甚至還當了爸爸。五月天卻似乎仍然停留在原地。

5月2日,五月天變形DNA巡迴演唱會將落地北京工人體育場,這也是他們在內地挑戰過的最大演出場地。13年的樂團歷史,加起來超過20張的音像出版物,如今五月天的歌詞依舊是簡單直白,帶著濃郁的青春氣息。儘管全部團員都過了而立之年,其中兩人還做了爸爸(吉他手石頭和鼓手冠佑),主唱阿信並不擔心有人會站出來指控他們在“偽裝青春”,“有誰規定到我們這個年齡就不能唱青春歌曲了呢?其實我們的歌曲主題和表達方式還蠻豐富的。這次來北京開唱,就是希望通過現場能讓一些之前不了解五月天的人來了解我們,大家可能會發現真正的五月天和從唱片裏聽到的不太一樣。這麼多年下來,我們的生活狀態改變很大,再唱起有些歌,和寫歌當時相比,難免有蠻大的區別。我們可能會改變某些歌曲的現場詮釋方式。”

五月天的成功貴在堅持,雖然中途經歷過團員服兵役等特別多的波折,他們卻從未像碰到類似情況的很多其他樂團那樣一散了之。對此,隊長兼吉他手怪獸總結道:“那種從小到大甚至一輩子都很要好的朋友,只要找到一個就非常不容易了,可是我們找到了5個。要成為偉大的樂團首先要找到自己信賴的同伴,玩音樂最重要的是彼此的默契、彼此的友情。10多年了,我們在一起不會互相感到厭倦,哪怕排練的時候天天見面,五個人的個性合得來,平時聊天都很有趣。”鼓手冠佑也補充說,他們在組團之前就互相了解很深,所以從未出現過真正的內部矛盾。

的確,在交流中,隨時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無言的默契,他們有時會不約而同地拿同一個人開起玩笑,在有人碰到較難回答的提問時,又心有靈犀地幫忙圓場。身為男生,若同時擁有四位這樣的鐵桿哥們兒,很難說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。

“最成功的是,我們5個的感情都一直很好,即使賺很多錢,感情不好就會很失敗。”怪獸半天才吐完這番話,不禁勾起記者對神秘缺席的瑪莎的諸多揣測,“如果一個人失戀了,我們會讓他一個人靜一靜,就算有通告也不會讓他上。”其實和大部分的樂團一樣,五月天成員之間也有集體默認的角色扮演,這可能也從側面解釋了眾人對瑪莎呵護備至的原因,“瑪莎就是大小姐的角色,一方面他才氣逼人,一方面大家都願意把他捧在手心,我們四個就是僕人、長工、奴隸、下人。”

一般來說,頻頻談論不在場的人,一是出於想念,二是想為在場的人找個擋箭牌,瑪莎成為當晚絕對的話題多少令記者感覺像個惡作劇。但他們無厘頭調侃式的回答也並不能被完全理解成敷衍和玩笑,從男孩們到男人們,這個蛻變其實早已發生,卻遲遲沒能完結。

五月天 永不結束的青春期 希望玩音樂到五六十歲02 
從左至右:石頭、瑪莎、怪獸、冠佑、阿信 瑪莎被推崇為樂團核心人物

性格:女孩要警惕年輕時沒文藝過的男生

記者:現在有些青年男女在談戀愛時把“文藝青年”當貶義詞,認為“太文藝”就等於“結婚不靠譜”,對此你們怎麼看?你們5人之中誰最文藝?

阿信:大家都蠻喜歡看書的,在宣傳的路上都會抽時間閱讀。瑪莎是最文藝的,比如他拍照一定要用單反相機,很多攝影器材的知識也都是他教我們的。如果一個人在年輕時候沒有文藝過,沒有寫過詩,女孩子才要警惕,因為這樣的男人大多沒有夢想,太過現實。其實女生選擇和冠佑那樣的男生在一起會比較合適,因為他很懂得與人相守,不重視物質層面的生活,已經把鼓打得這麼好,還是穿破破爛爛的衣服,蠻像“犀利哥”的,又隨性,跟他在一起簡直就是人間天堂。

記者:在你們平日的相處中,誰是整個團隊裏做決定的核心人物?誰是大家的情緒催化劑?

阿信:都是瑪莎,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我們。這次訪問的核心人物沒來,我們很困擾。10年前,我們當時不知道五月天的未來,他就跟我們講不用怕,說這種事情擔心也沒有用,只要用力去做,即使沒有做到,也沒有遺憾。這一次的北京演唱會,我們又很擔心票房,可瑪莎就會說,我們組團這麼久了,如果不給機會來證明,永遠也不知道未來是怎樣的。他是精神領袖,雖然不會指使你去做什麼,但會自己去實踐所有他關心的事,不像我們平時蒙著頭只做音樂。他心情不好時也是行動派,馬上買機票就走人了,他就是做給你看的那種人。我們從他身上得到蠻多教訓,最大的教訓就是通告不能沒有瑪莎來。

感情:後青春期就是永遠不想結束青春期

記者:什麼樣的女孩是你們想要與之交往的心儀對象?

怪獸:愛旅行,有會計常識。我們比較不會理財(樂團需要自己購買各種昂貴的樂器),有經濟方面的知識會比較有吸引力。

石頭:除英語之外的外語能力,因為我們想要去世界巡演,美國的洛杉磯、紐約、舊金山這些地方,我們懂點英語還可以自己應付。如果我們有會其他外語的女朋友,就可以把華語音樂傳到西方世界的更多地方。

冠佑:我覺得應該對室內設計有一點概念,如果一個家裏有很大的書架,裏邊放很多書,會讓家感覺很舒服,又有書卷氣。家裏從小到大的每一樣東西,她都可以幫你規劃得很好,這樣的人很難找。我知道的會挑選吸塵器的女孩少之又少。

阿信:愛旅行,因為我自己的生活每天飛來飛去,所以要找個可以跟著一起折騰的人。我們喜歡能一起用心感受旅行的人。至於現在有沒有結婚壓力,我們只有時間壓力,想寫更多的歌,做很多不一樣的事情,沒有其他壓力。後青春期就是這樣,我們的爸爸媽媽在這個年齡已經結婚,但自己好像永遠不想結束青春期。

記者:假如你們之中有團員被男生追,誰最有這個可能?其他人會怎麼幫他解圍?

阿信:不用解圍,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,被喜歡都是幸福的事情。瑪莎最容易被男人追,有時候我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。他走過時總是帶著發香,手上拿著一杯焦糖瑪奇朵咖啡。

記者:當爸爸這件事,給石頭和冠佑的音樂創作帶來了什麼影響?

石頭:第一個影響是時間變少了,因為陪小孩子的時間要變多,以前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情是直接打開電腦創作,現在第一件事情是給他兌牛奶,等他醒來陪他玩。第二個影響是生命的感動增加了。我現在會考慮很多,他將來的生活,他的成長、結婚、教育……我也會去回頭看我自己,就會擔心他,但其實很多時候在跌倒後爬起來,才能繼續成長。

冠佑:有小朋友之後,做每一件事情都會想到他,在音樂上面也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。

生活:簡單穿出個性就是潮

記者:你們每人平時偏愛什麼樣的裝束?

石頭:我們喜歡時尚一點的衣服,你知不知道有個品牌叫Stay Real……(記者:那不是阿信的個人服裝品牌嗎?)啊?是這樣嗎?才知道,難怪那麼潮。

阿信:其實我們穿得很隨意,沒有很刻意地關注這些事情,我們這一代的樂隊,給大家的印象大多是隨性、頭髮長、不愛乾淨。我們以前所在的滾石唱片很努力地去打破這種誤解,幫我們打造形象,所以現在的樂隊更加注重外表,但我們以簡單隨意為主。簡單的穿著,還能穿出自己的個性,就是潮,可以這麼說。

記者:前段時間,美國職業橄欖球聯盟與央視合作推出了美式橄欖球節目《超級腕》,邀請你們赴美體驗橄欖球運動的魅力,這趟旅行的最大收穫是什麼?是不是改變了你們對待生活的態度?

阿信:我先來“拋玉引磚”。我們都有好幾年沒在一起打籃球了,通過這次機會我們居然學到了新的球類,目前是越來越健康。

石頭:橄欖球其實蠻適合一個樂團去學習、去玩,它是一個團體運動,要依靠教練和很多人的努力,才能把一場球賽贏下來,這也是美式橄欖球和其他球類運動的最大區別。要說還要依靠什麼明星球員的話,那希望瑪莎是最後一個衝向終點線的人,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。

記者:我在看一期《超級腕》節目時,發現阿信和怪獸的廚藝都很好,尤其是阿信精心製作的咕嚕肉還贏得了美式橄欖球專家的青睞,你們認為善於做菜是對現代好男人提出的新要求?

阿信:會做家事是21世紀男生應該具備的能力,現在很多小家庭裏都是男生女生分做家務,這也是瑪莎教給我們的蠻正確的觀念。上次過年時我們去石頭家,搞戶外燒烤,非常溫馨。

理想:希望玩音樂到五六十歲

記者:去年你們在台北小巨蛋演出時曾挑戰淩晨12點之後的“禁唱令”,因違反了相關的演唱合約而被鉅額罰款,對此阿信曾說你們是在堅持自由搖滾的精神。現在看來,你們認為“禁唱令”是否合理?

阿信:合理啊,違規就是要罰款。當時我們沒有刻意去挑戰時間的限制,有時候看見大家那麼熱情,就想唱到最後一刻,這一點很重要,代表五月天希望儘量滿足每一個歌迷。

記者:這世界上有很多條條框框,也許自有它合理的一面,你們是青少年的偶像團隊,如何看待你們的言行對他們的影響力?

阿信:應該說是蠻矛盾的,一方面想鼓勵年輕人丟開身上的枷鎖,勇敢地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;一方面又不想他們在跌跌撞撞的過程中走彎路。我們能做的是很誠懇地分享我們一路走過來的經歷,讓大家看看五月天能做成功什麼事情,做失敗過什麼事情。

記者:會希望自己的下一代也繼續玩音樂嗎?對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別要求?

石頭:可以的話,不要留長頭髮,其他都OK。

阿信:下一代他們愛幹嘛就幹嘛,就算撞得鼻青臉腫。希望他們生命裏不要有遺憾。

記者:請閉上眼睛想想10年後的五月天會是什麼樣子?如果不玩樂隊了,每個人最有可能去做什麼?

阿信:(帶領全體成員作閉眼狀)……差不多了,我們自己是希望能夠一直玩到五六十歲,這是不變的夢想。如果不玩樂隊的話,我首先想到的是做瑪莎的經紀人。或者我們5個人可以一起開一家Live House(現場俱樂部),讓很多樂團能來表演,瑪莎則獨自在天涯流浪,他能記得回來看看我們就好了。我已經開始幻想了,他會有一個逆光的剪影,推開門,帶著異國的奇異故事與我們分享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轉自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中國經濟網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http://ppt.cc/AYy9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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